第(2/3)页 “父皇醒了。”李昭年赶忙吩咐宫女端来温好的汤药,亲自伺候同绪帝服下。 同绪帝已经吃不进任何东西了,全靠汤水吊着命。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得趁着最后这几日,解决掉最大的一个隐患。 “谢昀他,走了?”同绪帝问。 “是。”李昭年说:“早上锦衣卫的听记来报过,城门一开世子便出城去了。” “沈妤呢?” 李昭年将汤药碗递给一旁的宫女,说:“在降紫阁上。” “倒是和你有些相像。”同绪帝道:“你心情不好时,也喜欢在上面待着。” “那儿看得远。”李昭年停顿了须臾,欲言又止,“父皇……” 同绪帝微微抬手制止,“不用劝朕,你是不是觉得朕太过无情?” 李昭年垂首,“儿臣不敢。” “最是无情帝王家1,昭年啊。”同绪帝看着他,眼中露出难得的慈爱,“你太过心软了,看淡了世事,可你偏就见不得这人间疾苦。” “儿臣知道。”李昭年低声说:“这不是一个帝王应当具备的资质。” 同绪帝说:“朕知道你的性子最时心软不过,你幼时见宫女罚跪都会心软,若此番一切顺利,朕殡天之日,便是你放沈妤离京之时吧?” 李昭年不敢撒谎,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,他的父亲将他看得太透彻了。 同绪帝道:“你不用想了,朕已留下遗诏,此令十年之内不能改。” 李昭年终于忍不住了,“父皇就没有想过吗?她现在是能牵制住谢停舟,可这世上何时缺过薄幸人,一年、两年之后呢,那个人还能记得她吗?又何必为了一个无法确定的未来将她半生就葬送在这里?” 同绪帝静静地审视着他,见他胸口起伏,面色发红。 便道:“看来你也并非全然软弱,只是未曾触及令你激动之事罢了,那朕便放心了。” 同绪帝靠着引枕闭上眼,“让沈妤进来吧,该布局了。” 内宦去喊人,沈妤撑着伞回来,走上台阶看见了伫立在檐下的李昭 李昭年胸口起伏着,像是有什么话要说。 “殿下。” “开弓没有回头箭,你准备好了吗?”李昭年问。 沈妤点了点头,“准备好了。” 雨停了,太阳又冒出头来。 议了半日,李昭年和沈妤刚步出宣辉殿,便见大理寺少卿左宗飞奔而至。 “殿下。”左宗奔上前道:“宣平侯不见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