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延昌不复方才的轻浮,眼中满是阴戾,“本王捏着她的命脉,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。” “你去替我办件事。”李延昌说。 刀疤脸道:“王爷请吩咐。” “派人盯紧北临王府,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闹翻了。” 刀疤脸:“是。” 刑部大牢固若金汤,宣平侯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,目光涣散地盯着墙发呆。 墙面很脏,刑部大牢存在了数百年,几番修葺加固,还是留下了前人的痕迹。 有没被刮干净的遗书,还有牢犯抠秃的墙皮,甚至还有血迹。 脚步声停在了牢门口,宣平侯毫无反应。 他知道每日都会走上这么个流程,狱卒会来问他要不要开口。 等了半天,也没听到熟悉的说辞,倒是听见了一阵细小的抽噎声。 宣平侯听着那声音,忽然一愣,“阿南?” 翻身起来,骤然跌跌撞撞地扑到门边,“你怎么来了?!” “爹。”裴淳礼放声大哭。 裴淳礼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狼狈的父亲,从小父亲就像天,可这天塌了,塌得那样突然,让他措手不及到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。 宣平侯握住他的手,“爹没事,你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 裴淳礼擦着眼泪,“爹,到底发生了什么?他们都说是爹是燕凉关一案的主谋,是你害死了那么多将士。” “你信吗?”宣平侯问。 “我不信。”裴淳礼泣声道:“你教我不要弄脏自己,我不信。” 宣平侯泪流不止,“那就不要信。” 至少在儿子心里,他还是干净的,宣平侯在心里说。 “刑狱不让探视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宣平侯问。 裴淳礼抹了把泪,“是徐大人让我来的。” 宣平侯心思一动。 徐义山定然是想让裴淳礼来说服自己早日招认,可他一旦招认,他的日子就不多了。 “这地方不吉利,你看了爹就回去吧。”宣平侯说。 裴淳礼又哭起来,“我好不容易才进来的,哦对了,齐王让我带句话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