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有心维护时雨,说:“昨夜宫里出了事,这几日禁卫和殿前司都走不开,不如这样,回头得了空,我来做东,让你们二位冰释前嫌,你看如何?” 谢停舟斜了一眼,“那自然好,只是不知都虞候给不给这个面子。” 沈妤很想说你够了啊。 她盯着谢停舟的眼,“殿下的面子,下官自然是要给的,不知道我的面子,又值几个钱?” 看那眼神,谢停舟就知道不能逗了,再逗就该恼了。 “自然是无价。”谢停舟说。 今日戏也做得足了,他见好就收,正好李霁风姗姗来迟,便走到一边同李霁风说话去了。 待谢停舟走远,蒋安唾了句:“他谢停舟这样纠缠也太过了,怪不得连日都来上朝,你切莫理会他,放心,在我手底下办事,我自会护着你。” 他全当时雨甩不掉谢停舟,对她便更加同情。 沈妤笑了笑,“多谢指挥使大人。” “都是小事。” 下了朝,同绪帝又回了含章殿。 沈妤见他步子虚浮,这是内里已经空了,全靠药物和毅力强撑,也不知哪一日那根弦绷着绷着就绷断了,届时药石罔效,便是归天之时。 同绪帝批完一沓奏章,德福立刻捧了热茶,同绪帝喝了一口,看向门口的沈妤。 “今日才听说,你于昨夜受了伤,也没见你提。” 沈妤垂首道:“此等小事,微臣以为无需上达天听。” 同绪帝搁了茶,又问:“阿南还在外面跪着呢?” 沈妤说:“是。” “你去。”同绪帝说:“让他回去吧,朕,不见他。” 沈妤走出含章殿,看见裴淳礼直挺挺地跪在台阶下。 五月艳阳高照,此刻正是未时,太阳最毒辣的时候。 裴淳礼已经从早晨下朝跪到了现在,晒得面颊通红,满头大汗,隐隐有要中暑的迹象。 沈妤招手让内侍拿了伞,走下台阶。 裴淳礼自幼金尊玉贵,哪吃过这样的苦,他呆呆地跪着,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鞋,和一块蟒袍的下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