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思虑再三后,出列道:“父皇,舅舅时常教导儿臣要勤政爱民,我看此案疑点重重,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。” 瞬息之间,殿上落针可闻。 李晋承垂着头,保持着刚才的姿势,他看不见同绪帝,只觉得有一束锐利的目光落于自己头顶。 他后悔了,他不该开这个口。 众人皆知宣平侯是他的舅舅,宣平侯出事就等同于他失势。 他的冷汗冒出来了,洇湿了背。 同绪帝猝然开口,“大殿之上,只有君臣没有父子,更遑论什么舅舅。” “来人。”同绪帝不紧不慢地说:“将宣平侯收押查证。” 殿前司上前押住宣平侯。 “陛下!”宣平侯奋力一挣,“当初是谁鼎力扶持,才让您坐上今日之位,您不能卸磨杀驴呀!” 同绪帝抓着扶手倾身,那一刻,他是真的起了杀心。 他在位十九年,期间宣平侯府荣宠倍盛,就是因着当初扶他上位之故,如今宣平侯竟能说出卸磨杀驴这样的话来。 “陛下!陛下!” 宣平侯吼叫着被人拖出了奉天殿。 李晋承心中,不禁生出了唇亡齿寒之感。 宣平侯是扶持他的一大助力,朝中不少偏向李昭年一派的大臣对他颇有微词,这些年没少上另立储君的折子,要是宣平侯没了,他该怎么办?怎么去压住那一帮老东西? 如今最大的问题是,万一攀扯上他该怎么办? 夜色渐渐黑了,沈妤刚接了虞候的差事,许多事宜还不熟悉,后面连着几日都需得待在宫中。 太医进了宣辉殿,半个时辰后才出来,一个个皆是满头大汗。 沈妤立在檐下,想着今日殿上众人的反应。 惶恐不安的太子,幸灾乐祸的李延昌,淡然处之的李昭年,还有看热闹的李霁风。 而同绪帝的态度,她至今仍看不清,他到底有没有想要包庇太子的意思。 她又想起了谢停舟,从始至终,他似乎都游离在这之外,只是不时将温软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。 夜已深了。 一名太监走来,对沈妤行了大礼,“虞候。” 沈妤轻点了下头,“何事?” 太监说:“奴才是来传话的,那位让您晚上切莫熬夜,回值房歇息。”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“奴才顺寿。”太监说。 禁宫之中,妖魔鬼怪太多了,沈妤谁都不敢信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