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话锋一转,“裴淳礼似乎和那时雨交情不浅,不过看样子他可能不知道她是个女人。” “女人?”黑衣人惊道。 “没错。” “你既知道她是女人,为何不当场揭发她?” 李延昌不慌不忙道:“放长线钓大鱼,现在揭穿她能起什么作用?只能说明她以女子之身上战场可敬可佩,我若揪着她不放,李晋承正好可以借此说我对她的敌意源自于她救下了太子。可待她剿匪归来就不同了,在朝为官,若是再来个升迁,届时治她个欺君岂不更好?还能以居心叵测之罪拉谢停舟下水。” “况且……”李延昌拿杯盖撇了撇浮沫,“齐昌的事已经拖得太久了,难免夜长梦多,她此去替我们毁灭证据正好。” 黑衣人的斗篷一直覆到了眼下,只露出了鼻子和下巴,他沉思片刻,说:“不是自己人去,到底还是不放心,万一她察觉出什么……” “你未免谨慎过头了,”李延昌自负地笑了笑,“葛良吉已经带着秘密死了,如今父皇是巴不得这事到此为止,况且谁又会想到粮草上去?” “还是谨慎为好。”黑衣人严肃地说:“我派人去齐昌,一旦发现有问题,就不要让时雨活着回京。” …… 丫鬟进来换了两回水,沈妤才将这一身的血腥气给洗净。 沈妤在帐中等了好一会儿,打好了腹稿却迟迟不见谢停舟回来。 走出帐子,门口守夜的护卫立刻行礼,“大人。” 沈妤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如今自己也算是朝廷命官了。 护卫问:“大人是不是在找世子殿下?” 沈妤颔首,“对,他人呢?”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,“世子身体不适,已禀明陛下连夜回京了。” 沈妤顿时怔在了原地。 他之前还好好的,哪有什么不适,不过是回京的借口罢了。 在帐中那句她在北临王府屈就了,是认真的吗? 他不凶她也不斥责她,连解释都不想再听她多说一句,连夜匆匆离去,是要同她划清界限的意思吗? 沈妤喉头哽了哽,掀帘进了帐内。 两护卫正准备偷偷闲聊两句,却见门帘再次掀开,她手里多出了一根马鞭。 沈妤咬着牙,她不会稀里糊涂地让事情这样过去,就算要划清界限,她也要当面同她问清楚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