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个黑影在屋顶一闪而过,转眼就消失在了黑夜里。 跳进房中,沈妤轻轻掩上了窗户。 屋子里灯火通明,却不见半个人影,教坊司便是如此,哪怕空无一人的空房也得点灯,营造出热火朝天的景象。 今夜她来晚了,长留着实缠人,一哭二闹三上吊地缠她。 说她要是出门小乌龟就得饿死,乌龟饿死了他也得死,他要是死了兮风和忠伯都得心疼死,给她扣了个高帽子说五条性命握在她手里,问她忍不忍心。 最终还是让她跑出来,两块点心药倒了事,简单粗暴且好用。 房间外来来往往都是人影,教坊司不比寻常青楼,来去客人都是熟脸,她一个陌生面孔定然会被人发现。 但女子就不同了,新充入一批官妓,怕是脸都还没认熟。 片刻之后,沈妤叉腰看着自己一装束有些犯难。 太久没穿女装了,况且还是一身薄纱,就怕动作稍大就得撕烂。 沈妤咬了咬牙,打开了房门,收小了步子迈了出去。 教坊司分前后院,后院临着水榭,是整个教坊司最高贵的地界儿,等闲人进不来。 屋子里丝竹绵绵,间或笑声阵阵。 谢停舟倚靠在软枕上,手肘斜支着,一手拿着这折扇打着拍子,真就是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。 妓子跪坐在氍毹上,脚上鞋袜未着,只挂了串铃铛。 “殿下,奴家替您添酒。” 谢停舟缓缓睁开眼,举杯欲饮,眸子却微抬起望了眼妓子。 像是来了兴致,谢停舟搁了杯子,折扇挑了妓子下巴抬高,“新来的?” 小郡王名李昶,见状了然一笑,“知道你挑剔,今儿要的自然都是新来的,干净。” “叫什么?” 妓子抬眸只扫了一眼便敛下眸子,只觉那眉目多看一眼都是亵渎。 “奴家叫扶萦。”妓子软声细语。 “扶萦……”谢停舟念了一遍,“听着就是个风情名儿,原先呢?叫什么?” 扶萦软声道:“奴家忘了。” 谢停舟诧异地瞥了一眼。 扶萦解释道:“既换了地方就是新生,飞鸟落入凡尘,前尘往事尽逝,奴家已忘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