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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妄神色僵住，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，要是他们深入去谈论，就根本不可能走在一起逛花园，更别提未来。

    “是皇后跟你说，要你讨好谢卷，拉拢谢家将来辅佐昭儿是吗？”他总算明白她改变的原因在哪里，不是因为她变心了，是因为她明白他们的身份和家族的恩怨注定了他们只能成为仇人。

    他很早就明白。

    原以为她心思单纯，永远不可能懂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想？”朝华眼眸微眯，想从他神色里看出端倪来，但很遗憾他演技太好了，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顾妄淡笑道：“我跟你说过，我回去也没有未来，如果可以我想留在西明，一辈子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他是因为东晋需要质子送来西明换取和平，他才被册封为太子。

    在西明长大，他父皇都觉得他被养废了，到时候是不可能将皇位传授给他。

    以往她听到这话肯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但现在她实在没办法感动，有的只是浑身冰凉，他越是这样说，越让人心惊。

    他城府太深了，仿佛无懈可击。

    见她垂着头，仿佛很难过，顾妄忍不住迈步靠近她，想伸手将人拥入怀里好好安慰。

    “朝华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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