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7章 古寺问安,封禁之地-《大雍女提刑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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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底神色晦暗难言。
一阵疾风掠过,树林的另一端出现个穿着僧袍的老者,看到言韫后,止步合掌:“阿弥陀佛,好久不见,言施主。”
“大师。”
言韫刹那敛尽了所有神色,一贯清冷平和:“不问自来,叨扰了。”
“施主言重了。”
老僧语气温和而慈悲,波澜不惊的好似在诵经:“这次,施主要进去吗?”
“是。”
言韫声淡且铿锵,卷着山间的寒凉阴风,落在老僧耳中,老僧轻垂眼帘,深邃的眉眼古井般幽静,含笑作揖道:“老衲受人所托,在此守门,除非此门愿开,否则绝不容人扰其清净,施主可明白?”
“在下明白。”
“好,那施主自便。”
老僧说罢阖眼,一拂衣袖,整个人凌空跃起,盘膝坐在了树梢之上,那树梢纤细,随风而震,可在他落下后,却犹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般,好似没有任何力道。
树随风动,他亦随风动。
入定般沉寂。
若有外人见此场景必然瞠目结舌,大赞其武功高深,旷世难遇。
可惜此情此景,浩渺天地间,唯他们二人得见。
言韫默然的朝那方向颔首一礼,随即收回视线,朝着那殿宇走去,近了,更近了……
丛生的杂草,锈迹斑斑的狮首铁环,爬满青苔的墙根和瓦檐,略有些掉漆的殿门……
在风雪摧磨中,如一道的屏障般,摇摇欲坠又坚挺的护持着那院里的人……近十年光景。
大门深锁。
墙外的人进不去,墙内的人不出来。
他就站在这儿,一年、两年、五年、七年……从稚童到青年,从朝阳到黄昏,满心期许炙热,哀怜恳求,到最后淡漠死寂,再无波澜。
这道门从未开过。
不论刮风下雨,吹沙洒雪……
始终安静。
就好似绝尘于这世间,不愿再有半点瓜葛,弃骨血,抛恩义,舍前尘。
刚回盛京时,他也来过一次。
那次也是这样,静静的站在这儿,盯着那扇门,直到黄昏日暮,残阳如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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