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若赌输了呢? 李锦夜眼底的血色慢慢涌起来,自己问自己:那人,你输得起吗? 忽然,他发狠似的把茶盏摔在了地上,又伸手将案上的烛台、文具、书箱统统扫落下来。 苏长衫和张虚怀听到室内巨响,没敢进去,依旧眼观鼻,鼻观心站在门口,如同两个门神。 许久,门打开。 李锦夜反剪着手,无事人一样走出来,安静的吩咐,“来人,进来收拾一下,在水榭备一桌酒水。” “是!” 苏长衫疑惑地看向他:“暮之。” 李锦夜摆摆手,“边喝酒边说。” 张虚怀冷哼一声,扭头先走。 水榭中央已经摆了一桌酒菜,四个角俱是宫灯,映得四下如同白昼一般。 李锦夜抬了下右手:“都坐吧。” 两人落座,目光同时看向李锦夜,不知道他有何用意。 张虚怀性子急,“你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,老子憋一晚上了,没心思听你打哑迷。” 苏长衫心道:这话,也就你敢说! 李锦夜端起酒杯,自斟自饮,慢饮了三杯后,他突然站起来,走到窗户旁,背过身看着窗外一轮弯月。 “六年前,我在江南,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,那屋子一年到头都是药味,闻一闻便觉得苦,我躺在床上,听着外头的鸟鸣,心里羡慕极了,心想:这辈子做什么都不如做一只鸟儿来得自在。” “老子那时候,就想开一剂毒药,把你毒死,你他娘的脾气太臭了,比茅坑里的屎还要臭!”张虚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。 “他说得没错。” 李锦夜缓缓又道:“但何止他想毒死我,我自己都想毒死我自己。人不人,鬼不鬼的废物,活在这世上有什么用处,浪费粮食吗?” “暮之?” 李锦夜摆摆手,示意苏长衫别说话。 那时候他常常躺在床上做梦,梦里都是蒲类的天,蒲类的地,风刮过他的脸,带着青草的味道,那么真实。 那时候他想,报不了仇立刻死了也好,至少不用再忍受那锥心刺骨的痛! “那天,我故意打破了一只碗,趁虚怀不在的时候,收起了一道碎片。就在我打算挑破手筋,一了百了时,就听到外头有人说话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