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外头守着的人顿时打了个激灵,一拥而入。 半个时辰后,谢玉渊披麻戴孝的屋里走出来,谢奕为眼眶一热,“阿渊?” 谢玉渊低垂着头,望向地面,一声不吭。 谢奕为看着她瘦得凹陷下去的眼睛,心里一紧,“你没事吧?” 谢玉渊咬着牙半晌没吱声,等匀平了气息,才轻轻开口道:“三叔,我没事。” 这话,差点让谢奕为的泪,夺眶而出,“有什么事需要三叔帮忙,只管开口。” 谢玉渊抬头:“那就劳三叔帮娘寻一副最好的棺材。” 谢奕为惊了一大跳。这棺材的事情,谢家人自然会操持,阿渊让他在外头寻,难道说…… “京城我熟,这事交给我吧。” 一旁的张虚怀突然开口,谢奕为把刚刚浮起的念头狠压下去,只拿眼睛去瞧谢玉渊。 谢玉渊上前淡淡一笑,“如此,就多劳张太医了。” 张虚怀冷哼着直接扭过身子,这笑难看的,不如不笑呢! 谢玉渊侧首:“如容,菊生在哪里?” “小姐?” “把娘自尽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我听,一个细节都不要漏。” 如容、菊生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的道了声:“是!” 重新讲述,就相当于还原了高氏从生到死的过往,听完,谢玉渊没有落一滴泪,只是脸色越来越白,最后连唇都失尽了颜色。 她恍惚想起娘那日看着她离开时的笑,阴阳即将相隔,她怎么能笑得出来? “谢二爷是生,是死?” “那畜生没事。你娘力气小,剪刀没了一个头,根本不伤筋动骨。头上破了个洞,也死不了,过几天又能蹦跶了。”张虚怀没好气地说。 谢玉渊声音淡淡,“没死啊,太好了!” 这话,让张虚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正要多问一句,她已经走了出去。 少女的脊背笔直,像是一柄枪一样。 张虚怀突然想起了李锦夜,那一身落魄的男人从漆黑小屋里走出来的时候,也是这般的挺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