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而他的,更难些。 “别太在意别人,自己对自己好一些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 自己? 李锦夜冷笑了一下。 在很多年前,他被死士们拼死救出一条命,在蒲类被灭族后,他的这条命,就不属于自己了。 谢玉渊察觉到他脸上的悲色,搜肠刮肚的补了一句,“忘了跟你,苏世子有句话让我带给你。” 李锦夜很快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,“什么?” “他说:把欠他的东西还清了,你再死不迟。”谢玉渊顿了顿,“有点好奇,你欠了他什么?” 李锦夜目光一闪,抚额道:“小时候我和他常打架,他打不过我,有一次他急了,使了阴招,拿砖头夯我的脑袋,被我闪开了。” 谢玉渊:“……” “我那时候性子也野,立刻捡起砖头去夯他,把他脑袋上夯出一个大洞。后来卫国公找到宫里,抱着皇帝的脚大哭一场,我就被人押着去苏长衫赔罪。” “然后呢?” “苏长衫哭哭叽叽的说他要死了,我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以为真不行了,就放了句狠话:行,就算我李锦夜欠你一条命!” “那时候,你们多大?” “我四岁,他五岁!”谢锦夜声音淡淡。 他当时记得很清楚,从卫国公府回来后,他又被罚在大殿外跪了整整一夜。 午夜时分,父皇从大殿里走出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冷冷道:“到底是蛮夷的后代,野性不改,难成大器!”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蛮夷是什么意思,等后来明白过来,却是晚了。 谢玉渊见他又发愣,第一次意识到“王爷”这个词,和她这个山野出身的小丫头,差距有多大。 他五岁的时候,就敢夯卫国公儿子的脑袋,她五岁的时候,还在孙家那个狼窝里苦苦挣扎。 “我该回去了。” 李锦夜回神,突然冲她笑了笑:“你回不去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