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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石青珊没想到这才是尚垣君的真面目：“听闻你一向贤明，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不分是非的嘴脸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儿子，我什么都可以不要，包括我的贤名。本来人与人之间就有亲疏远近，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求道者难道就真的能做到对众生平等么？”尚垣君坚信没人可以真正做到天下为公，因为这就是人性，大家都会先关心自己的亲人然后才会去关心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人，若连亲人都保护不了，谁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闲事？

    公孙曲和提桑真人也沉默了，他们自问遇到这种问题也很难做到公正。

    就听尚垣君继续说道：“但人被袭击，在无力反抗的时候，如果武器攻击你们的脑袋，你们也会用双手去抵挡利刃。脑袋和手臂都是身体的一部分，关键的时候却可以牺牲手臂保护脑袋，这就说明了哪怕自己的身体都有轻重之分，都有亲疏之别，更何况人和人之间？”只要不涉及自己的亲人，尚垣君还是一个很好的贵族，可是一旦涉及傻儿子，他可以六亲不认，而且对杀人灭口是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他说服自己的这套理论倒是义正言辞，合情合理。

    公孙曲和提桑真人竟然不由点头，一副认同的模样，他们都是在宗法制度中成长起来的，自然不会觉得尚垣君有什么错。

    “你是那些村民的亲戚？”尚垣君又问石青珊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有亲戚住在村子里？”尚垣君再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我和那些村民只是萍水相逢。”石青珊最多也就是认识个胡兰，可是认识的时间也不过几天而已。

    亲疏有别这么理所当然的理由拿出来，尚垣君为救儿子而杀人灭口完全是成立的，他不仅不会惭愧，反而会觉得石青珊因为这点事情来责难他，简直就是有毛病：“你既然和村民没有任何关系，这些事情又与你何干？不要多管闲事。”

    石青珊听了眨眨眼睛，表示第一次见到做坏事都这么强硬的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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